南来日日望新年，今日新年到眼前。
疫情防控全面优化，又恰逢春节将至，街头巷尾再次充满人间烟火气。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身处大变革之中的汽车行业马不停蹄地开启全新征程，过去一年加速落地的自动驾驶出租车（Robotaxi）更是率先实现新突破。日前，北京市高级别自动驾驶示范区工作办公室颁发先行区无人化车外远程道路测试通知书。20辆“车内无人、车外远程”车辆，获准在北京经开区20平方公里的限定路线和特定时段分批开展道路测试，自动驾驶道路测试在北京正式步入整车无人阶段。
临近新春佳节，《中国汽车报》记者实地探访了位于亦庄的北京市高级别自动驾驶示范区，了解当前Robotaxi商业化运行状况，及公众对Robotaxi商业化运营的看法和期望。
“每天能跑100多公里”
2022年以来，北京、武汉、重庆等多地先后出台了Robotaxi商业化相关政策。在政策驱动下，百度Apollo、小马智行等多家企业在多地相继落地自动驾驶测试商业化出行服务，无人化程度也日渐深入。以北京市高级别自动驾驶示范区为例，自2021年10月开放无人化道路测试以来，示范区经历了从“副驾有人”、“后排有人”两个阶段，现在顺利进入“车外远程”阶段。截至目前，示范区已累计部署无人化乘用车70辆，无人化里程超130万公里，累计服务超100万人次。
“现在接单挺多的，每天大概能跑100多公里。”安全员小丁表示，知道Robotaxi的人越来越多，愿意尝试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年轻人，对Robotaxi很感兴趣，经常有年轻人搭乘Robotaxi。据百度Apollo相关负责人介绍，在北京、上海和广州，萝卜快跑平均每天每车完成15次以上乘车服务，自动驾驶出行服务正逐渐深入人们的生活。
不过，去年年底肆意横行的新冠疫情确实对Robotaxi出行服务带来一定影响。小马智行相关负责人在接受《中国汽车报》记者采访时称，去年年底，全国多地疫情肆虐，对Robotaxi的订单及运营带来一定影响。而随着疫情防控的全面放开，疫情阴霾逐渐散去，Robotaxi订单量已稳步回升至正常水平。对此，小马智行安全员小王深有体会。“12月有段时间没开，现在恢复一个多礼拜了，人一直不少。”小王称，以往除了早晚高峰，其他时间打车的人并不多，但最近下午乘客量明显增加，非晚高峰时间段也有不少人打车。
下午16:30左右，记者在萝卜快跑App上叫车，在等待一段时间后成功等到一辆“副驾有人”的Robotaxi。刚上车，安全员小杨便表示，叫车高峰即将到来。据小杨介绍，一般打车高峰是早上7:00～9:00，下午16:30～18:30。“现在这个时间点儿叫车算早了，16:45之后就有几十个人排队了。”他说。早晚高峰期间，乘客需要等待的时间较长，但一般情况下，刚下单就会立刻派单，“4、5分钟才接单就算慢的了。”小王说。17点左右，记者再次尝试打车，此时萝卜快跑App显示“前面排队24人”，可见Robotaxi的火爆程度。
当然，Robotaxi不仅仅在北京火了起来，在重庆、武汉等地也颇受欢迎。百度Apollo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萝卜快跑现已在10余个城市开展自动驾驶商业化出行服务，其中重庆、武汉实现全无人商业化运营，北京开启全无人运营测试。截至2022年第三季度末，萝卜快跑累计订单量超140万，已成为全球最大的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商。
“和普通网约车没什么差别”
“哇！这辆车驾驶座没人！”在看到记者搭乘一辆“副驾有人”的Robotaxi时，附近的一位小朋友不禁发出感叹。Robotaxi日渐走入人们的生活，不仅成为北京亦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更是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
在采访中，多位消费者都表示，Robotaxi的乘坐体验与普通网约车并无差别，甚至在某些方面明显强于普通网约车。经常搭乘Robotaxi来往于公司和地铁站的徐女士向记者表示，自己在同事的推荐下尝试过一次Robotaxi后，就被Robotaxi吸引。“Robotaxi的车内环境比普通网约车好很多，很干净，还配备了免洗消毒凝胶。”徐女士称，现在疫情肆虐，自己对密闭空间的环境十分关注，Robotaxi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对此，安全员小丁告诉记者，他们会经常对Robotaxi进行消毒，确保车内环境的安全性。
此外，优惠力度大也是吸引众多消费者选择搭乘Robotaxi的一大因素。“我看道路上Robotaxi来来往往，就专门搜了一下，注册之后发现价格很便宜，就开始经常搭乘了。”Robotaxi常客周先生对记者讲述了自己与Robotaxi初识的场景：第一眼出于新颖，第二眼被价格所俘获。他告诉记者，平时自己从单位到地铁站打车需要十几元，但是Robotaxi只需要3、4元，非常划算。对此，安全员小杨介绍道，App经常会发放优惠券，并推出各种活动，价格相当具有吸引力。记者在搭乘百度萝卜快跑Robotaxi时，在活动抵扣、优惠券抵扣后，5.5公里的路程仅花费了4.83元。小马智行Robotaxi也同样十分实惠，7.5公里路程最终支付7.6元，而同样的行程普通网约车需要15元左右。
“现在还不是正式运营，所以感觉App在派单方面还不是特别完备。有时候车要从特别远的地方过来，比我的行程都长了，需要等比较长的时间。”周先生称，尽管乘坐体验很不错，但希望企业能够在派单方面加以改进。对此，薛女士也颇有感触。据薛女士介绍，Robotaxi在到达站点后一般可以等待乘客5分钟，如果5分钟之内没到达，订单就会自动取消，希望平台能够根据站点情况进行优化。对此，安全员小丁给出了解释。“Robotaxi接单是系统操作的，人为不能干预。经开区对违法停车管理十分严格，尤其是Robotaxi对安全考量较多，等待时间、线路规划都要综合考虑。”小丁说道。
“希望车更多、范围更大”
Robotaxi不断被公众了解、认可的同时，其自身的无人化程度也在不断深入。记者在走访中得知，目前百度Apollo、小马智行在示范区均提供“主驾有人”和“副驾有人”两种模式，随机匹配，“车内无人”模式仍处于测试阶段，尚未对外开放。小丁告诉记者，出于安全考虑，“主驾有人”和“副驾有人”的安全员都是相对固定的，不能混搭。“‘副驾有人’的安全员都需要经过专门培训，通过考核之后才能上路。”他表示，相较于“主驾有人”，“副驾有人”模式下人对车辆的干预更少，在副驾仅配备了刹车，对安全员的要求更高。
“现在首钢园内全无人自动驾驶出租车已经对外开放，亦庄2023年也要有全无人自动驾驶出租车了。”小丁称。随着示范区迎来全车无人阶段，Robotaxi商业化运营将更上一层楼。对此，百度Apollo相关负责人表示，全球自动驾驶企业正经历大浪淘沙，能否做到“全无人落地”，是这场考验中的试金石，将决定谁能率先脱颖而出。去年8月，百度Apollo已率先在武汉、重庆开展全无人自动驾驶商业化运营，此次北京开展全无人自动驾驶测试，将为安全有序推进全无人自动驾驶运营打下坚实基础。小马智行方面也表示，全车无人阶段有助于自动驾驶企业进行无人化技术验证，对于技术能力给出客观的评判，降低接管时人为因素的影响。
不过，对于公众而言，在期待Robotaxi向全车无人发展的同时，更希望能尽快普及开来。“现在还是数量太少了，下班高峰期经常要排队很久。”周先生感叹道。同时，他认为如今站点设置还是相对分散，希望下一步能够对Robotaxi的规划路线进行进一步优化。不止周先生，多位乘客表达了对Robotaxi数量能再多一些的期许。徐女士更是表示，希望Robotaxi能够早日实现跨区域运营。“如果运营范围更够再扩大一些，实现跨区域运营，而非仅仅在亦庄，对于我们来说就更加便利了。”她说道。
另外，还有不少没有搭乘过Robotaxi的消费者表示，希望自动驾驶企业能够加大宣传力度，让更多公众了解Robotaxi乘坐方式、渠道、运营时间和范围等信息，让Robotaxi更好、更快融入公众日常生活。吴女士告诉记者，自己之前就知道Robotaxi，也经常在亦庄看到百度Apollo、小马智行的Robotaxi在路上行驶，可是一直不了解怎样才能搭乘这些Robotaxi，只好放弃体验。
对此，自动驾驶企业也成功捕捉到公众对Robotaxi的期望。百度Apollo相关负责人表示，2023年，百度Apollo将持续扩大业务规模，计划在全国范围内陆续增加投放200辆全无人驾驶运营车辆，着力打造全球最大无人驾驶运营服务区。小马智行相关负责人也表示，无人化、商业化是自动驾驶行业接下来发展的关键，2023年自动驾驶“无人化”将进一步推进，“全车无人”的robotaxi有望在北京向公众提供出行服务，甚至是商业化出行服务。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兔年将至，在政策、企业、公众多方的共同努力下，2023年的自动驾驶行业如何在无人化、商业化的道路上创造出新奇迹，让我们拭目以待。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部分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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